“你过来看。”刑云朵拉着唐浅的手臂走到了走廊尽头的一闪窗户前,这个位置可以看到法院正门和旁边车库的全貌,“你看这个穿蓝色衬衫,往红色宝马那里走的男人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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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是谁?”

    “吕柯伟?”唐浅看了一会,才认出来。

    刑云朵点头:“作为一个女儿的父亲,又是一个大所的主任,他当然会打听到林建的案子是什么时候开庭的,他也一定会来。他知道,打破林建的人设,是可以让他女二清醒过来的唯一办法。林建这个白痴,他刚才在走廊里大吼大叫对我说的那些话,但凡是在法庭里说的,吕柯伟都只能干着急,因为与案件无关的人根本不能进法庭,也就不能录音录像了。但林建就是不想在法官面前丢这个脸,非要来走廊上,对我大吼大叫,现在好了吧,这些都被吕科伟拍下来,给他家小公主去看了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,刚才走廊上的对话,吕主任都听到了?你,故意的?”唐浅恍然大悟

    刑云朵朝她眨了下眼睛:“对啊,我就是故意的,刚才我不就对你说了,我这人报复心很重的。林建得罪我远在你表妹之前,一年多以前吧,我和他对过一次庭。那时候他代理了原告,我代理了被告。你知道他操作多么硬多魔幻?他看出了我的当事人是社会地位比较高的那种,为了讨好我的当事人,他虚构了一堆勿须有的结果对他自己的当事人说你可能会输,然后骗了自己的当事人签了损失很大的调解协议。然后,还怂恿我的当事人压低我的律师费。最后嘛,”说到这里她摊了摊手,“我的当事人和他就顺利勾搭在了一起,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唐浅无语,她想说,你们律师这行还能这么玩?

    “对了,这事你没对我说啊!”唐浅又说。

    邢云朵白了她一眼:“你又没接受我我做你女朋友,我干嘛什么都对你说啊?再说人家就算是你女朋友,也不一定什么事都告诉你的好吗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刑云朵再耸耸肩:“世人都以为律师代表了精明而势利,但是他们不知道,有一些当事人远远比律师更精明势利。而律师嘛,聪明如果用于恶,那会有更多的恶。安了,有感而发说的有点多,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去哪?”

    “都赚了钱了,我请客吃饭,去不去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当天晚上,刑云朵在律所留到了很晚。从实习律师那会开始,她就有做笔记的习惯。几年过去,她的办案札记本也换了好几本。从最初的啰嗦,到了现在的越来越简洁。当然,除却法律归纳本身,她的札记本里,也出现了越来越多其他的归纳点。

    她翻开札记本,写到——

    2019年,7月,卓小雅离婚案件结束。

    我很欣慰的看到,卓小雅终于细的了成长,即使,她的成长是用如此惨痛的不幸婚姻去作为代价。我也能想到,即使在这个案件结束,她两百六十万到手之后,依旧会面对怎样的流言蜚语。

    在这个社会里,女性如果在婚姻中要求钱,在绝大多数男人甚至起码半数以上的女人眼里,那就是原罪。甚至这种原罪已经不止出现在婚姻当中。

    我们以为,法律是保护爱情的。但翻开婚姻法通篇,除去几条原则,哪里谈了爱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