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宝的伤一天天好起来,秦驭每天都在病房里陪着她,几乎寸步不离。

    等到她伤好出院时,是四月份。

    在南城,秦驭带殷宝见了秦泊屿。

    在咖啡厅,殷宝见到了秦泊屿。

    这个一直让她“寻找”的男人,坐在咖啡厅的角落,穿着素色的衬衫,面容温和,带着书生气,圆框眼镜架在鼻梁上,眉目是那样普通,陌生又平常,和她记忆里那个冷淡沉默又温柔、眉目英俊的少年秦泊屿,和她曾经日思夜想的那个人,截然不同。

    秦泊屿见了她,站起身,微微笑道:“你好,殷小姐。听说你想见我。”

    殷宝望着他。

    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轻轻落地。

    再也无需去追寻。

    许久,她轻轻地道:“你认识秦驭很久了吗?”

    秦泊屿微微一笑,“刚刚认识,我一直在秦骏臣先生所在的研究所工作,秦骏臣先生一直在国从事研究工作,我和他是同事。”顿了顿,“前几天,秦驭先生找到我,说想要见我一面,我才从国飞回来。”

    殷宝点点头。

    原来,秦驭和秦泊屿真的没有任何交集。

    秦驭和她一样,是第一次见秦泊屿。

    这场谈话并没有持续太久。

    离开前,秦泊屿对殷宝道:“殷小姐,很高兴认识你。有机会再见。”

    殷宝也轻轻道:“再见,秦先生。”

    她推开门走出咖啡厅。

    秦驭在不远处的路边等着她。

    他穿着黑色衬衫,身影高大颀长,靠在黑色宾利旁,就这么静静地等待着。春天阳光温暖,照在他英俊锋利的眉目间,格外柔和。

    秦驭看见,殷宝向他走来。

    后来变成了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