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五点半,私人心理诊所。

    谢彷成在电脑前做客户的诊断记录,余光瞥见有人走进来,头也不抬地道:“今天预约已经满了哟,前台没有跟你说……”话音未落,却因为看见来人而蓦地顿住。

    秦驭一语不发,过了很久,才道:“不欢迎?”

    谢彷成掩住诧异与震惊,挑了挑眉,“怎么可能!”他站起身,“稀客啊秦总,这可是你第一次进我的诊所。”

    秦驭没有说话,在宽敞深黑的沙发上坐下来。

    谢彷成把诊室的门关上了,又随手点了很淡的安神香薰。然后在秦驭对面坐下来,一脸认真道:“怎么,今天不用上班吗?特地来找我谈心吗?”

    秦驭冷淡地看了他一眼,“嗯。”

    谢彷成拿出手机,“那太好了,一会儿去哪儿吃,我先订个位。听说后海那边有一家日料,每天只接待五位客人,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订得到位子,我想去吃好久了。”顿了顿,抬起头,“对了,你还没说呢,要找我谈什么心?我最擅长谈心了。”

    秦驭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谢彷成:“……不是谈心吗?那你总不可能是来找我治病的吧。”

    秦驭仍旧沉默着。

    男人今天依旧穿着黑色衬衫,但领口扣子难得解开两颗,露出性感的喉结,手腕上的手表表面微微泛着银光。

    谢彷成这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,“怎么了,出了什么事儿吗?你情绪不是很好啊。”顿了顿,认真地瞅了两眼,“看上去像个失恋的人。”

    秦驭冷冷地看了谢彷成一眼。

    谢彷成举起双手,“我错了,秦总,您就开口说句话吧,不要我再乱猜了。”

    诊室里寂静了很久,静得仿佛能听见香薰雾气弥漫的声音。

    秦驭终于开了口,声音低沉却微哑道:“后天去国。”

    谢彷成点了点头,集中精神等待下文。

    然而,一分钟过去了,诊室又恢复了寂静。

    谢彷成试探着道:“然后呢?”

    秦驭闭了闭眼,靠在沙发上,“没了。”

    谢彷成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