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小澄是白涟的粉丝,她一直看不爽白宴,尤其是知道第一期海选,是涟涟帮的白宴,但白宴却恩将仇报的整容撞脸,想要复制涟涟的当红之路后,是恨不得天天上线骂白宴个一百遍!

    白宴之前表演钢管舞的时候,她是压根就没看,直接把平板静音后往桌上一盖,掐着时间估摸着白宴应该演完了,再把平板翻过来恢复音量,故而在看见弹幕上刷过的什么“唢呐,谁吹都能有这效果”还有什么“扭秧歌,大爷大妈扭的都比他好看”,就信以为真了。

    赶紧撸起袖子,加入了键盘讨伐白宴的大军。

    在知道白宴装“穷”卖惨,实则身上画着价格不菲的龙凤图案后,就更是义愤填膺,觉得这人太白莲了有木有!刚要手撕白莲心机婊!没想到白宴就主动递来了刀!

    什么?白宴居然扬言说身上精美绝伦的图案是他自己画的?还说要现场表演?

    ——哈哈哈!白宴你就吹吧!

    爸爸坐等看你出大糗!

    龟儿砸!自个儿吹下的牛皮,就算是跪着也要把逼装完哦!

    果不其然,白宴摆好姿势后,居然一动不动了!

    以为白宴露怯的白涟粉丝顿时更来劲了!

    ——哈哈哈!他是不是忘记怎么落笔了?!这谎扯大发了,圆不回来了!

    ——蠢儿砸!你自己夸的海口,说三分钟就能搞定,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分钟,爸爸只能提醒你到这儿了!

    ——白宴,你是被定身呢?还是招魂呢?还是玩一二三木头人呢?

    网上的嘲讽层出不穷,句句扎心。

    陈小澄嗙嗙的敲着键盘,准备再给他一击,就见身为国家顶级国画师,一幅画要卖上千万的爷爷快步走了过来,朝她的平板探头看,数秒后,发出一声由衷的赞叹:

    “这小子有点东西啊!”

    陈小澄震惊了:“不是吧,爷爷!白宴不就是在装逼么?”

    陈大师颇为“嫌弃”的瞅了她一眼:“你可还记得爷爷与你说过的郑板桥《胸有成竹》的故事?”

    【郑板桥胸有什么,干我屁事啊?我为什么要记得?他就是胸有大厦,都与我没半毛钱关系】

    想是这般想,但说却不能这般说。陈小澄只摇了摇头,装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。

    陈大师叹了口气:“就知道你不记得。”

    他看向平板中持笔而立、身若青松的少年,眸中流露出激赏:“胸中勃勃,遂有画意,因而磨墨展纸,落笔倏作变相。意在笔先者,定则也;趣在法外者,化机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