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毡帽下的人,却和罗芙想的有些不同,他一看就和他们不是同类人,罗芙自认为自己已经出格的人,可是在路之然面前,那肆无忌惮的笑,盖世红颜,压得让人喘不上气来。

    这是一朵人间富贵花得有人双手捧着呵护的那种。

    “够了。”

    谢渊已经提起路之然的领子,拎着他就往外面走。

    路之然嚷着嗓子:“我哪个字说得兰仙不痛快了,你师弟不就是我师弟么?”

    罗芙:“兰仙,这是你朋友?”

    谢渊:“他不配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不配了?”

    路之然的手抓着谢渊的手臂,勾了勾手指:“阿月还在丧期,一时半会儿是出不了门的,谢渊,你这样的凶神恶煞,以后可没有人找你玩了啊!”

    罗芙叹一口气:“原来,兰仙不愿意回山,原因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谢渊皱眉:“师弟!他疯,你也更跟着疯?”

    “你这人怎么这么凶,怎么做人师哥的?”路之然打断他的话:“师弟说的有没错,我可不就是欢喜你?”

    他说的欢喜,和放屁没差别,算不得数。

    谢渊的心里一冷,就算这时候有个小狗小猫走过,路之然也能没脸没皮的抱起来,一口一个欢喜啊,让他带它回家好不好。

    便是这每一句的欢喜,才让谢渊通身的落入冰寒之地,他永远不会知道,他随口说出的一句话,就能在他心里剐上一刀。

    路之然明眸皓齿:“你呢?”

    已入地狱,又何惧魑魅魍魉,谢渊道:“不曾。“

    路之然似乎早已经知道他的答案,轻笑:“你不说,我也知道的。”

    他知道个屁。

    是不是,他要拉下他一道儿入了地狱,他才能变得正常些?

    罗芙:“我说你这人懂不懂,强扭的瓜不甜。”

    谢渊低头,捏紧了手又慢慢松开,他何必强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