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里沉默了，气氛凝重起来。
车子行驶在平原上，手表上指针指向九点。四周不是一片漆黑，而是一种深海的深蓝色。
姚温不想让陈珂发现自己觉醒了五感异能，所以没有用异能勘测四方。今夜只能在野外休息一晚，车子停在一旁，姚温生起篝火。
为了不让陈珂起疑，他拿出一截绳子一端捆住江锦的手，一端捆住自己的手。
夜晚，姚温和陈珂轮流守夜。姚温靠在江锦肩头，无聊的把玩着江锦的手。
哎，江锦恢复了意识，不能玩吃手手的游戏了。
陈珂裹着毯子睡在一旁，许是今日梦见了从前，他无法进入睡眠，许多本该淡忘的事相继出现在脑海中。
索性也就不再逼自己睡觉了，陈珂掀开毯子坐起来。
姚温五官关注着四周，此时见陈珂不装睡，也没有很意外的表情。
“姚温，我们聊聊吧。”陈珂说。
“想聊什么？”姚温抬眸望向他，江锦也很好奇陈珂想说什么。
“过不了两天，我们应该就会到达一个安全区。”陈珂手中有一个监察区刚造出的定位器，可以定位到许多东西。今天他使用仪器的时候，看到了一处很多人类聚集的地方，他猜测依照人类数量来说，那是个规模不大的安全区。
“你愿意我留下来吗……或是跟我回监察区……”陈珂声音低沉，听不出情绪，淡漠的眼底却是不易察觉的温柔。
姚温握着江锦的手僵了一瞬间，“你不是知道我的答案吗？”
“我知道，但我总是想亲口问一句。就算我不介意你把我当成谁，你也不会为我留下是吗？”
答案一直在陈珂手中，但陈珂却不敢去看，只因他就算不看，他也知道正确的答案是什么。
“嗯。”
“跟你待久了，是不是都会变得不正常？”陈珂突然笑了声，手抓了把因为太久没修剪而有些长的头发，“有那么一刻，我竟然想杀了江锦，想着如果江锦死了，你会不会跟我回华北监察区。”
姚温也笑了，“只要我还在，我就不会让你杀了他。”
“你跟江锦的时候，也跟我一样吗？”陈珂问道。
听到这姚温又笑了，这次笑容里有了点不一样的东西，他看着江锦说。“江锦他怎么可能乖乖躺下，我虽然心里很想，却从不敢提。”
陈珂笑了笑，没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