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、是，奴婢知罪了，奴婢这就出去！”
司棠心里害怕，忙起身就要出去。
“慢着。”
君见云走到桌案前，看着桌上的小炉，看着小炉上的茶壶，伸手要去摸那茶壶。
司棠一看急了眼，忙忙伸出手，又想到自己的身份，手伸到一般又缩了回去。
只得讪讪道“姑娘，小心烫。”
君见云并没有用手去触碰茶壶，只是将指尖微微靠近茶壶一点，隔空感受这茶壶冒出来的热气。
君见云转脸看向司棠，面上毫无颜色，问“这房里的一切都是你做的？”
声音听不出喜怒。
凌芳与绿萝很是看不惯这个司棠，除了她是浣衣坊出来的，身份不知比她们这种家生子出来的低贱了多少倍外，还因为她是君见云亲自带进拨云苑的人。
凌芳、绿萝是屋里的大丫鬟，虽然心里根本看不上君见云，伺候君见云也不用心，但君见云突然就从外面带了一个丫鬟回来，这丫鬟还是浣衣坊的人，她二人心中自然就不舒坦了。
君见云自来都是善待下人的，但对旁的人却都是淡淡的，如今竟破天荒亲点了一个司棠，凌芳和绿萝终于有了危机感。
何况这司棠看上去还那般伶俐。
君见云再不济，也是拨云苑的主子，这升降丫鬟的事，她还是能做主的。
加之这些日子凌芳与绿萝都察觉出了君见云的不同寻常，就更担忧自己大丫鬟的位置了。
因此对司棠这丫鬟格外看不上眼。
她二人看君见云似是要问罪于司棠，心中颇有些幸灾落祸。
司棠有些发憷，支支吾吾说不出话，生怕惹了君见云不高兴。
“喂！”凌芳推了司棠一把，“姑娘问你话呢！”
君见云扫了一眼凌芳，冷芳只觉身后凉凉的，讷讷地收回手。
她竟然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举动太过放肆。
真是奇了，平日里也是这般，怎生今日偏偏就有这种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