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门铃一声接着一声响起,尤凌有些迷糊地坐起来,小巧的单词本因为主人的动作掉下,发出轻微的声响。

    闹钟“哒哒哒”地走动,显示时间为五点半,这时的天空还没有完全亮。

    门铃像催命符一样从未间断,尤凌按了按太阳穴,抄起床边的篮球就屋外扔,怒道:“二哈你是不是有病!给老子看看时间!”

    符世麒帅气地将篮球接下,并且顺着力道做了几个运球的动作。

    “阿凌阿凌起床啦,我妈叫我抱你去我家吃早饭。”

    尤凌:???

    “你把阿姨的原话再说一遍。”

    我怀疑你这人在里头夹了私货。

    符世麒认真地低头思考了几秒,然后开始了他的精彩表演:“你这不听话的臭小子天天在家里打球,说了多少遍不要在家里打球你还要打,你看看现在把人家阿凌给砸下楼梯,腿都摔瘸了。你都多大了怎么还熊得跟什么一样,人家阿凌又乖又听话,现在被你一砸连路都走不了以后上学怎么办,你还不快点去接人家过来吃饭,睡睡睡一天就知道睡,你还有脸睡,快去接阿凌。”

    尤凌:……也不用如此生动形象。

    他瘸着腿去开门,猝不及防就被迎面而来的浓重荷尔蒙包住。

    符世麒估计是刚晨练完,汗水浸湿了他的衣服,勾勒出腹肌的形状。

    尤凌面带嫌弃地退后一步,说”“滚回去洗澡,我收拾完就过去。”

    “回去太麻烦了,我在你这冲个澡,待会儿和你一起过去,而且你的腿是我弄伤的,我要对你负责。”符世麒小心扒开尤凌就往里走,那轻车熟路的样子仿佛这是他家。

    “啧。”尤凌面上嫌弃,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去翻找符世麒上次留宿时落下的衣服。

    他们两从小一起长大,关系好到能同穿一条裤子。因为尤凌的父母常年不在家,所以符世麒经常以各种理由来他家留宿,这在同龄男子里应该是非常正常的行为。

    ……应该吧?

    “我要穿那件红白的,我在家里没找到,应该是放在你这了。”符世麒冲着找衣服的尤凌说。

    “知道了知道了,就你一天天的事情最多。”尤凌的起床气还未消退,他暴怒地从一堆衣服里抽出一件红白配色的T恤扔到床上。

    尤凌抽出一根毛巾胡乱地擦了擦符世麒被汗水浸湿的头发,像老妈子一样催促,“快去洗澡,要是感冒了谁背我去学校。”

    符世麒弯下身,发出盛情邀请:“你要一起洗个澡吗?”

    “洗你个球球啊!”